一聽這話，堇泱知道石瓔本來就堪憂的智商，被愛情的巨流沖得一去不覆返了。

雪凰那個半調子的化學老師，答不上學生問的問題，迷惑人心總使得上來，糊弄學生和同事綽綽有餘。就算雪凰被炒魷魚了，完全可以換個身份再應聘一次代課老師，逼不得已時讓堇泱她們幫忙解答就行，怎麽也輪不到石瓔丟掉咒法，踏實學習的地步吧？

“有捷徑的。“堇泱被壞了好事，怨念礙於石瓔的牛氣引而不發，體貼道，“比如……”

一個例子都沒聽，石瓔擡手制止，有些不服氣，“你不是說要有誠意，親力親為嗎。”

以奪人精魄為修煉*的魔族說要親力親為……

堇泱很想笑，嘴角才揚起來便聽身邊的小兔子感慨，“哇，雪凰一定會很感動的。”

說罷，淩霽草草用被單裹住身子，在書桌抽屜翻出本子遞給石瓔，“先學知識點再做題容易一些，這是課本，這是我上課的筆記，你先看，後面第六章是沒有的，明天我借別人的抄給你。”

床上孤零零的堇泱郁悶地看著這一切，瞧淩霽柔聲細語同石瓔說話，交代“紅線是重點，畫圈是重點中的重點，黑字部分不常考”等廢話，覺得再暖的被子也溫暖不了那一顆做到一半被拋棄的心，沒好氣喊，“淩霽~寶貝兒~達令~哈尼~”

“等等啦。”淩霽瞪過來，嗔怨道，“要不是你那天……我怎麽會沒記第六章！”

堇泱想起來了，那天風和日麗，淩霽的小白裙特別單薄，透出裏頭粉紅蕾絲的誘人色彩，仔細瞧還是綁帶時一解就開，忍不住捏了個幻影放在座位上，自己鉆到淩霽桌下，扣住膝蓋定好，將那抹粉色撕碎為所欲為。

回味著淩霽隱忍的低吟，堇泱出神足足半分鐘，心癢難耐。還好，她回神的時候，淩霽已經回到穿上，只是無言在穿衣服。堇泱一看急了，一個指頭卡在肩帶處上下彈著不讓淩霽扣上，順勢將香軟的身子往後按，俯首頂開礙事的衣物吮濕柔軟。

“不要啦……”淩霽低聲拒絕，無奈止不住紊亂的呼吸，被堇泱當作是欲拒還迎。淩霽瞅一眼不遠處，石瓔看書入神似乎沒註意這邊，可她仍是羞恥不已，抓住堇泱頭發一扯，怒斥，“說了不要啦！”

小兔子發火加上最愛的頭發被糟蹋，堇泱立馬老實幫穿衣服，扶淩霽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在腰間摸了一把，碎碎念，“父母在的時候就不要緊嗎。”

“你……”淩霽情緒穩定後，最怕別人提起那天的狂亂，沒好氣踹堇泱下床，“回去！”

這回記得有旁人在場，堇泱謹記不能摔得難看，支著床邊輕巧一躍，落地的同時變身蔽體的衣服穿上，看淩霽仍扁著嘴心道不好，慫慫求饒，“我錯了。”

淩霽冷哼一聲，去給石瓔補課。堇泱百無聊賴同樣跟上，看淩霽像教白癡一樣事無巨細，涼涼道，“你這速度，等她學會了，雪凰開始教下學期，楊老師也回來咯。”

“打好基礎最重要啊。”淩霽看堇泱頭發淩亂，鎖骨上還有自己的牙印，再大的火氣也消了，軟軟罵，“走開~”

堇泱蹭過去，不敢妨礙淩霽便勾住指頭吻了吻，“不走。”

她們開始打情罵俏，石瓔收到了一萬多點傷害，忽道，“狐貍的床技有那麽好嗎？”

“……”淩霽尷尬輕咳一聲。

堇泱翻白眼，“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。”

戳中痛處，石瓔不說話了，指了指一個落在空白處的實心紅點，“這是什麽。”

“上課無聊玩的，我示意給你看。”淩霽把不厚不薄的化學書反過來快速翻著，紙張變幻間出現一只紅眼睛蹦達的小兔子。那是堇泱教室play後看淩霽有淚花，在化學書畫來逗淩霽開心，原作者堇泱和石瓔看得一臉漠然，淩霽再看又笑開了花，“好玩吧？”

“唉。”石瓔幽幽嘆氣，“你可真好哄啊。”

聞言楞了楞，淩霽抿唇，婦唱婦隨，“你果然沒談過戀愛。”

……

淩霽最近睡眠嚴重不足，要陪父母，要應付狐貍，要教一教石瓔。堇泱看她心力交瘁，心疼不已，給了石瓔一個手機一臺電腦，下好app和課程視頻，教會石瓔怎麽用之後，徹底解放淩霽繁重的教學任務，晚上也不求歡了，專門買了精油和按摩臺給淩霽按摩。

“嗯……”淩霽舒服得輕喚，又覺得堇泱手法太嫻熟，納悶，“你以前……給誰按過？”

“自己啊。”

淩霽想不通，想回頭看又被按著腦袋轉回去，同時背上有好幾下恰到好處的揉捏，而腳心突然被親了下，癢得她一顫，混沌打結的思緒全部解開了，低笑，“你用尾巴？”

“對。”堇泱得意，“我機智吧。”

潔癖發作，淩霽皺了皺眉，“尾巴沾上油很不好洗哎……”

“那換手。”

堇泱收起九尾，挑了薄荷精油在在手上慢慢按。淩霽感覺滑溜溜的手在身後游移，根本不是按摩而是占便宜，扣住肩頭吮吻耳垂不夠，那狡猾的指尖探進身體與按摩臺之間，握住喜愛的香軟尖兒打圈，柔膩沁涼卻把心底的燥熱勾了出來。淩霽喜歡清爽，但遭不住堇泱熟練的挑逗，一張口盡是邀她同歡的低吟，看堇泱捏了腳踝往外準備來真的，一想由裏到外會是油膩膩的味兒，哀怨，“不喜歡油油的……”

“嗯。”堇泱順著她，準備抱去洗澡。

淩霽一想毛茸茸的尾巴沾油，頭皮發麻，“尾巴也洗吧。”

堇泱聽到這句話簡直哭笑不得，“我以前還拿來烤雞腿吃呢，11個一起烤，外焦裏嫩，滋滋響著……”

畫面感太強，淩霽瞬間覺得抵在身上的指尖滿滿是雞肉味，嫌棄蹙眉，拿花灑對住湊過來的堇泱一頓亂噴，“洗洗幹凈~”

“噗。”堇泱勉強躲過，瞪著淩霽不知錯的大眼睛，無奈，“越來越粗魯了。”

淩霽扁嘴，“誰讓你提烤雞了，感覺你身上都是雞肉味……”

“雞肉味怎麽了。”堇泱不高興了，口腹之欲和床笫之歡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，誰說烤雞的壞話跟誰急，擦幹水跡穿衣服往外走，在門口幼稚地回頭冷哼，“我現在去吃烤雞，不吃你了！”

再一次因為烤雞被忽略，淩霽納悶，慢條斯理泡澡讓心情冷靜下來，心想狐貍哪兒能氣那麽久，第二天肯定湊過來親親抱抱。

淩霽想錯了。

準備跨年，一中有個元旦通宵晚會，那一天同學們可以選擇回家，也可以在學校裏玩耍到淩晨三四點。到時候，學生會租設備開展各項活動，每個班在美食一條街有個攤位，可以賣吃的，可以賣其他的東西，賺的錢或許由承辦的同學勻點班費後評分，或許直接歸入班費。

1班的同學們很懶，多是想著自己去玩，不想費勁兒當小販，更不想為班級出力。以前的時候，衛霖婷本尊和班長王歷來負責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，現在衛霖婷“性情大變”，每天陰惻惻在校園裏行走，班長不敢勞煩她，又帶動不了其他同學，愁得白了幾根頭發。

“班長，我幫你。”堇泱主動請纓，“咱們賣烤翅。”

“啊？”王歷想了想，“燒烤的利潤是挺大的，咱們再賣點蔬菜和飲料……”

“不，就烤翅。”堇泱拍拍胸脯，“我來烤。”

王歷看了堇泱兩年懶洋洋的樣子，完全不信，“你別以為冬天圍著烤爐很舒服，烤東西很難受的。”

“放心，我說到做到。”

游說了一周，王歷總算碰到個撞上門的250，再不靠譜也比沒人幫忙強，點頭答應之後說，“那周末我們去買食材。”

不遠處的淩霽伸耳朵聽他們談話，模糊聽到雞翅兩個字，小小的火苗在心底點燃了，再看堇泱從早到晚都在和王歷計劃租東西和買材料，餘光都沒空給她，氣得咬破嘴唇：肯定是三分鐘熱度，堇泱明天就來纏了。

然而並沒有。

連續好多天，淩霽只與堇泱用電話和短信交流，沒有一點肢體接觸。即使堇泱並沒有冷淡，淩霽習慣了色狐貍的糾纏，對這種柏拉圖的戀愛十分不安，主動要加入烤雞翅的活動。

“怎麽回事？”堇泱趁著淩霽去工具間拿掃把的時候，勾腰摟住狠狠親了幾口，“不是怕油膩嗎。”

聞到堇泱身上有股燒烤醬的味道，淩霽心裏是不喜歡的，身體卻本能環住堇泱脖子，腳一提把門關起，昂頭吻上。

“變色了。”一吻過後，堇泱心裏燥，拍拍小兔子屁股，舔了舔她唇瓣剛愈合的小傷，“最近在選調料。”

淩霽垂眸，挨著堇泱心口撒嬌，“那不理我啦……”

“我哪有不理你啊。”堇泱探了探裙底，“嘖，你看你焦慮的，大姨媽都晚了，不然今天正好結束。”

“啊？”淩霽羞赧，捶她，“你幹嘛不直說啊。”

堇泱有氣無力，“忙啊。石瓔那個智障問我題目，王歷那個白癡什麽都要我決定……”

“調料？”淩霽轉了轉眼珠子，“我教你。”

半信半疑，堇泱隨淩霽回家，看小兔子在廚房鼓搗出一種蘸料來，嘗了嘗後楞住：濃香不膩，裏頭微涼的滋味悠長清心。

“還行吧？”

“好吃！”堇泱誇讚，“你還有這一手？”

“當然了，上一世就是靠這個讓你死心塌地的。”

“……”堇泱噎住一秒，“幹嘛不早點拿出來。”

“之前靠身體就能讓你死心塌地了，幹嘛要費勁。”

“……”堇泱徹底噎住了。

等緩過勁，堇泱轉身壓倒淩霽，熱情啃吻，“讓我更死心塌地一點吧……”

淩霽不言不語由她亂親亂摸，等狐貍急不可耐扒掉半邊衣服才幽幽說：“我來大姨媽了，你懂的，肚子疼，容易著涼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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